定情信物?”周晚吟愣了一下,他还真没给过自己什么定情的东西。
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就定了情。
“没有定情信物,万一他到时候不认了怎么办?”采莲小声说,“这西川隔了十万大山,山高水远的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,他若是变了心意,姑娘还白白等着他,岂不是……”
“等人哪有白等的?”周晚吟笑了,“我等他,不是因为他要我等,而是因为我只想嫁他。”
“还说我死心眼,没想到你死心眼起来,比我还狠。”殷溪抱着手臂缓缓走了过来。
周晚吟和霍云莫名其妙的定了情,她这一路跟来跟的莫名其妙的,这几日觉得实在碍眼,自个儿到处溜达去了,如今霍云走了,她又冒了出来。
“我同你可不一样!”周晚吟不甘心道。
“哪里不一样了?”殷溪古怪的看了她一眼。
周晚吟想了想:“我死心眼的人和你死心眼的人不一样。”
殷溪白了她一眼,张弓射下一只张口雁,看着手下军士扑过去捡,随意的把宝弓丢给随行的军士。
“不都是找个人来个念想,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“这区别可大了去了!”周晚吟道,“我若是曾经倾心过柴子安,这会儿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,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!”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见的,我看上他,不过是瞧着他有些书卷气。”殷溪说。
她大步走在了前头,随意的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。
“这书卷气这种东西,最是虚无缥缈的,而且装也能装的出来,你实在是喜欢,不如找个实在点的标准,比如科举考试头名状元什么的。”周晚吟好心的提醒她。
书卷气……
这么诡异的标准也亏得她能想出来。
看不见摸不着的。
“我自小便偏好这个,大约是改不了了。”殷溪淡淡叹了口气,她目光突然暗了下来,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周晚吟。
“你说……卢如璧算不算是有书卷气?”
周晚吟:“……”
真是耸人听闻!
这殷溪竟然把注意大到卢如璧头上了。
“算吗?”周晚吟迟疑道,“他身上风流的气质更浓一些的吧,我瞧着他几次三番的摆谱折腾人,想来没什么书卷气,倒是有些脂粉气。”
“脂粉气……”殷溪皱了皱眉头,“我不喜欢。”
周惜朝虽然身体病弱,但为人正直善良,大方爽朗,并没有什么脂粉气。
“这世间好男儿千千万,你怎么就偏偏爱这一款呢!”周晚吟有些恨铁不成钢,“虽然说书卷气不难找,但是但凡书生,都有些傲气,家世好的,定然容不下你,那家世不好的穷酸书生,即便是真同你相敬如宾,等哪日他发达了,定然恨你。”
书卷气的凤凰男,这不多了去了么,何苦咬着这个不放!
“算了……”殷溪淡淡道,“既然他没有书卷气,那就不能心慈手软了。”
周晚吟叹了口气,看着她凶残的样子,仔细一想,突然觉得喜欢书卷气也没什么不好。
这天底下能反杀她的凤凰男几乎是没有的。
喜欢书卷气这个癖好虽然怪异了点,但到底也不算太奇怪,总比喜欢别人的老公这种癖好要好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