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外，刺骨的寒风吹得人脸皮裂开，若非唐军冬衣、食物准备充足、这种奔袭一定会在行军途中就损失很多人。

最为重要的还是他们的精神信仰，一直冲锋在最前方。

士兵们脸颊上的眉睫毛胡须，皆冻上了一层冰雪，不断的驱马吆喝声，证明着他们仍旧朝着目标前进。

士兵们交替驱马，轮换在马背上歇息一天一夜时间，就冲到了鬼方族族地，见到草原人的聚居群，唐军们没有任何犹豫，直至扎了进去展开厮杀。

呼啸的北风把血腥味和厮杀惨叫声吹出了很远，‘锵啷’不断地兵刃相击，鬼方族族长目眦欲裂的看着族人被血腥屠戮，自几个月前，他们南下劫掠中原而损失了很多部族精锐，他就预感到了很多不妥，实在是那回他们一次损失了三万部族精壮。

而他们的鬼方族一共也才不到二十万部众。

祖祖辈辈无数年的南下劫掠，以杀戮中原人为乐、以有几名中原奴隶而取乐攀比的他们，如今身份倒转了过来，他人为刀俎，自己则为鱼肉。

耳边传来的族人哀嚎，还有数万唐军不断对老幼挥起的屠刀，鬼方族族长眼前发黑几近昏厥。

“向东逃！”痛苦的声音自鬼方族族长这边传来。

“啊？族长我们不往西边祁山”魁梧壮汉诧异询问。

“唐军浑身带着血污就是自西方而来！”不等部下说完，鬼方族族长就打断道。

一行千余骑冲开唐军的包围圈向东窜逃。

赵二牛当即分出数百骑前往追杀。

“二牛！把人缠住就好，别盲目追击！”临行前，冯雷急声叮嘱喊道。

“好！”

这种围杀自然是不可能把敌人全部杀死，一群或是零星逃跑都属正常，唐军防的就是那种把牛羊战马带走的逃亡群体。

没有牛羊牧群即使逃进茫茫雪原，绝大部分人也迟早会被冻饿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