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雨晦冥。庄庄灾祸也逐一而至。
格里斗场内还是一如既往的糜烂。下注声、喊杀声、打杀声、……层层不绝。
莫里格则还沉浸在丧失长子的悲痛之中。多曰前的祸乱却并未使斗场有太大的反差,今日的战斗也甚为精彩,一些买卖家也颇为满足。
演出已落幕,不知又是哪些无辜者成了别人的垫脚石。
不该死的死了,该死的人却还活的很潇洒。老天或许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公平。所以,报应自然而然就降落在了某些该死之人的头上。
各看客陆续离开,但在一处豪华奢侈的包厢中却还有五人未动。
莫里格知道,能在此处的必是有些背景之人。所以也不敢怠慢,亲自去询问缘由。
这五人,三女两男。其中一位女子坐在首位,全身白衣。面部遮着白纱,周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冰霜之气。看其身形,必然是倾国一般的存在。
另外四人持立在一旁,持有刀剑,皆是一身黑衣且戴着面罩。能从其身形分辨出是两男两女,很明显白袍女子便是其四者人的主子。
莫里格看到此等架势,笃定此五人定然是大有来头,所以也相当识相,放下身段以和言相对。
“不知几位在此停留,所谓何事。”然而莫里格客套后五人并末理会。莫里格见五人皆末有所动作,也自讨没趣的收回揖礼。
稍时白衣女子檀口轻启:“听说多日前贵场逢遭变故。莫老板又承丧子之痛,此事可否属实?”
莫里格闻言微微皱眉,心想莫非此五人与那件事有牵扯。
他可不想引火上身。“实不相瞒,如姑娘所言,此事却有发生,但都是央陌两国的公事而已,与在下并没有太大相关。”莫里格微微躬身言道。
“是吗,但我想知道,杀死令郎的人,现在在何处?”不知为何。白衣女子的语气中忽然起了寒色。
听到白衣女子的话中之意莫里格意识到,此人可能认识那个自己的杀子仇人。
但这老家伙是何等狡猾,清楚有些事是自己根本惹不起的,老脸上顿时起的伤痛之色。其意在于隐瞒。
“不瞒姑娘所言,犬子其实是死于乱兵,所以老夫也不知是谁杀害了犬子。”
莫里格千不该万不该在此时竟打了诳语。他清楚地感受到面前这个白衣女子周身的寒气大盛。而在其面纱下的脸上竟起了明显的悲意,眼眸中有水气显出,银牙轻启:“他在此处又添了新伤,然,都是拜你们所赐,而你在此时还敢瞒我!”
莫里格听到这些无厘头的话,甚是不解。但白衣女子的下句话让他如同听到晴天霹雳般猛然一惊。
“既然如此,那这个斗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白衣女子的这句话中,杀意尽显。
……
陌国南征军在飞燕关大捷后士气巨涨。所以赫连战也没有多做停留,直接发兵下一关口――北阳关。
所有的陌军将士皆是一腔热血,个个精神抖擞,大有一股不收失土誓死不归的气概。
旌旗啸,千骑万将采怒容。感八方,步震阔山河。凯旋归,千里失土必归壁,赢得后世秀丽存。
正所谓,一直军队的信念决定一场战争的成败。
……
过了都和城便是三道岭。
三道岭地势复杂,只有一条真正的道路通往滨水,其余的道路皆是极难通行。
“此地多出悍匪你要走哪条道路过去?”赫连言心双臂环胸扫视着前方的多条道路,询问一旁面无表情的尹黯彻。
“走正路”。三个字中含着满满的不屑与决然。这就是尹黯彻。他根本不会把一般的“麻烦”放在眼中。这不是狂妄自大,而是他拥有一定的资本。
忽然,尹黯彻微微地向身后看了一眼,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回过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。大概是因为赫连言心功夫不到家,这位密探并没有发觉尹黯彻发觉的事物。
而在三道岭的一处山头上,此处设有房屋建筑,风格老道。显然,这是一处山寨。寨门处有守卫站岗,寨内还有巡逻的喽啰执有刀兵巡逻。依赫连言心所言此处必是一伙土匪聚首之地。
寨内忠义堂首座上坐着一个虎背熊腰,手持九耳大环刀的男子。
此男子双目凌厉有射寒星之势,大有一股一方之霸的气势。
堂外有喽啰来报“当家的,有票进岭。”
那男子一听拄着大刀,猛然立起。接着便是浑厚的声音询问向喽啰:“可有我要的货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