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子云回到名人苑，电梯上楼，一开电梯门，看到曲睿正不顾形象的坐在他家门口睡得正香。他上前踹了两脚。

曲睿艰难的睁眼，看到他，一通埋怨：“我说你怎么回事，一晚上去哪了，打你电话又关机？我等你等了一晚上，知不知道？”

马子云开密码门：“干嘛等我？”

曲睿扒着他的裤脚爬起来，站在他身后不耐烦说：“还能干嘛，老样子。”

马子云推门进屋：“家里不能住，酒店也不收留你吗？”

曲睿第一时间爬上沙发躺着，又一下子翻身而起，去冰箱里找出一瓶啤酒，看到面包顺手也拿了。“谁知道老家伙那么突然找我晦气，当时情况很乱，我怕挨揍，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，别说钱包了。”

马子云进门后，第一件事就是脱光自己，然后拿了干净的家居服去洗澡。曲睿跟在他身后，直到看他进了浴室，他靠在外边浴室门上，认真啃面包。

“还是马叔知道疼人，哪像我家那个，真把自己当皇帝了，以为我惦记着他的王位不成？那他也得有王位给我继承哪，哦，就他那几年都上不了市的破公司，跟谁稀罕似得！”他嘴里塞的满当当，说话时含含糊糊。

马子云听清一半，也能猜对一半。浴室里关了水声：“这话你也说了好几年了，既然磨合不了，干嘛不搬出来？”

曲睿咂巴的动作停止：“我搬出来住，你收留我？”

马子云不说同意的话也不拒绝。“每年压岁钱不少吧，生活费再省点，凑个首付还不够？”

“你可以再马后炮点。请问现在开始存钱来得及吗？你就一句话，我要搬出来你收不收留吧？”

有那么两秒钟的沉寂，过后，听到浴室里传来声音：“不方便。”

曲睿一听这话不高兴，将吃剩的面包远远投掷到垃圾桶，敲着门说：“你有什么不方便的？不是看不中人家宜静嘛，不跟人同居，有什么不方便的请问？是不是兄弟？你就这么对待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吗？”一秒钟的停顿，“不对，对了，你昨晚上一晚上没回，去哪了？”

马子云开门出来，他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
马子云下楼，曲睿跟在身后。

“干嘛不说话？这几天神出鬼没的，哦，你该不会在外有女人了吧？”曲睿恍然大悟状。

马子云当然什么都不会说。

——

马祥龙挂掉梁方生的电话，心里依旧有纳闷。他一直以来都自信了解这个儿子，今天才发现他了解的还不够深哪。

他竟然拒绝了梁方生！

他只要拿到投资，具体谁投资对他来讲又有什么分别？为什么拒绝呢？

梁方生电话里倒是听不出生气，反过来更欣赏马子云。觉得马子云是他见过的众多年轻人中少数有魄力有头脑的。花心血培养几年，他们这群老家伙都好退休了。

马祥龙恍惚觉得事情没自己想的那样简单，他唤来特助蒋，询问马子云近日的情况。

马子云小一点的时候，蒋特助需要每隔一周向马祥龙汇报马子云的情况，等到了大学才改成一月汇报一次。其实前两天，蒋特助刚汇报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