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裔寒滞了一下，不可置信的望着她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宛若披上了一层彩画，愈发迷离生动起来。

喉结上下滑动，黑眸紧缩着面前散发着背上气息的小女人，颤抖嘶哑的声音犹如灌满了粗粝的沙烁：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

她曾为他怀过孕？这怎么可能！

结婚三年到如今，他们同床一起睡觉的次数不超过十次，怎么可能会怀孕？

洛倾城眼底划过苦涩和忧伤，那段黑暗到每次都会让她止不住抽痛的回忆，终究还是被她自己翻了出来。

她想问一个原因，想给上一世的自己和孩子讨一个理由回来。她甚至不求公道，也不想报复，她只想明白为什么在知道她怀孕之后，还要用那样的眼神去看她！

“你说，你为我怀过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他又问了一遍，眼底仿佛翻涌着阴郁的暗流，一瞬又一瞬，接踵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。

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洛倾城扯了扯嘴角，撑起头长长吁了一口气，反应过来了彼时的荒唐，笑容苦涩：“你就当我在说梦话吧，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，你不用想太多。”

“你是做了一个梦吗？”

“你就当我是做了一个梦吧。”

冷裔寒收回视线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小声低喃着：“我也经常做梦来着……要是能回到梦里就好了。”

如果能回到梦里，代替那个“冷裔寒”，他保证一定会把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全部都碰到她的面前，会宠她爱她，包容她理解她，会支持她做所有的事情，也会带她去任何地方……

“回到梦里干嘛呀？”洛倾城失笑：“好好的日子不过，回到梦里受罪干吗？”

“没有，我没有受罪。”冷裔寒摇头，深邃的眼眸里散开着所有情愫：“梦里我过得很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