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滚烫的热泪从她满是钉子的脸上滚落在她的指腹，白烟微被那滚烫的热度给刺激的手一颤。

“我有一段记忆，我很努力的去想它，可是我想不起来。从见到你的那一刻，这股记忆，就从我的脑海里蔓延出来，我一是好奇你怎么会假身，和你背后指使你做这一切的主子是何人。二是，我想知道你是谁？为何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在我脑海里回旋。”

“尤其是你的这张脸。”

她竟感同身受，真正的为她感到心疼。

白烟微知道，这不是现在她该有的情绪，也不是她该有的。

“算了。”

看着红娘这副『迷』茫的眼神，白烟微知道她不会给自己答案。

她起身，神情再次充满漠然：“跳下去吧。”

跳...下去？

红娘怔怔然的看着她。

“你做了这么多错事，杀了这么多人，你以为，这个世上，谁还会容得下你？以自己喜欢的人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，这不是身不由己，而是自私。”

白烟微语调平缓：“假身只能坚持半个时辰，现在距离半个时辰正好也差不多了，他们要是追到这里来，势必会将你带回京城，交由大理寺审理这桩案子。大理寺是什么地方，相信不用我细说，你也明白吧？”

红娘神情木讷，须臾，轻笑出声：“是啊，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，确实不该祈求你们的原谅，白烟微，我什么都不求，只希望你能够救我夫君，只差最后一个人，若是我跳下悬崖，那么我的尸身就无法埋在那片黑牡丹院中。我可以死，但是我要死在牡丹园，而不是跳下悬崖，尸骨无存！我要用我的命，来换我夫君的命！”

“一命换一命，可能吗？”

锦莲冷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