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鱼把玩着一枚玉佩，语气凉冷，眉目空幽。</p>

“偌大境州，千秋盛世，空有冽鹿，了无逐争。”</p>

“为何？一来，不够乱，二来，穷。”</p>

“为什么穷？能养鱼的好东西都被某些人给垄断了。”</p>

三句话，点名本意。</p>

豪迈，壮阔，英武。</p>

当世男儿之枭雄。</p>

尊者震惊，众人震惊。</p>

娇娇：“壁壁，我跟你赌一车的鸡腿，这鱼鱼绝对是在瞎几把扯淡。”</p>

——赌一车鸭腿吧。</p>

现在正好是一只肥鸭的娇娇跺脚叉腰：“哼！”</p>

但别人信了。</p>

尊者：“所以，阁下就要让妖族来搅动这一池水？！！”</p>

这尼玛是疯子吧！</p>

秦鱼：“以上我说的，都是假的。”</p>

尊者：“？？？”</p>

众人：“．．．”</p>

秦鱼面无表情，转身，甩袖而走。</p>

“为了一个女人。”</p>

“她叫方有容。”</p>

“那么好看的人，为她死多少人都不为过。”</p>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/p>

境术到底还是撤了，大概是尊者也被刚刚那个回答给镇住了。</p>

既不能指责这风花雪月，又不能全然不信那逐鹿之论。</p>

归根究底。</p>

他忌惮。</p>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/p>

镜子撤了，秦鱼回到树洞。</p>

小鸟兄也回了。</p>

说来也怪，转移了毒咒，这个人反而空无声息，仿佛一下子化作飞烟融入空气中。</p>

毫无存在感。</p>

也只有秦鱼最后说起方有容名字的时候，他才抬起头。</p>

眼里有死灰复燃的光。</p>

平原内外，有多少人远望到了这一切，又有多少人远远离开。</p>

不敢靠近。</p>

也有可能觉得不宜靠近。</p>

包括瀚海朝伊跟柳如是，还有白泽等等。</p>

他们都看到了，无一人过去。</p>

——————</p>

树洞依旧，风雨依旧。</p>

洞内，方有容的尸体还在那，但美人如斯，仿佛死了也受上天恩宠，不减半分美色。</p>

但两个人的目光，都很沉定怅然。</p>

小鸟兄声音沙哑，道：“她给我说过一个故事，我想，她会对我说，其实是想让我说给你听。”</p>

他有自知之明，知道方有容的生死，本意其实跟自己无关。</p>

既然生死都无关，那死前遗言，自然也无关。</p>

秦鱼抬眸，注视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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