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乔有些不愉,这做圣人学问,岂有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理?更何况还是最基础入门的识字练字。
但是眼前的这人可不是他正儿八经的学生,而是他的少爷,所以夏乔只好就势又作了一揖,道:“小人告退。”
等到夏乔彻底退出门外,王启文一秒就瘫到了椅子上,揉着手腕道:“太狠了,我都被罚抄了上百遍了!”
“先不说这个。”陈溪也寻了一把椅子坐下,“你快帮我出出主意。”
王启文懒洋洋:“你还没跟我说到底咋滴呢。”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一说到这个,陈溪就委屈巴巴,“她对我说清楚了。”
“说清楚什么?”
“让我以后不要再去了……”陈溪吸了吸鼻子,差点就要扑到王启文的怀里暴风哭泣.·′ˉ`(▂)′ˉ`·.
王启文先是一怔,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然后才试着劝慰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啊。”
“不。”陈溪倔强,“余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子,其他人与之相比,就好比那珍珠与圆月,其光华岂可同日而语?”
“圆月?”王启文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关圆月什么事儿?”
圆月不是你春香楼的小相好吗?
“……”陈溪也怔住,待明白过来,立即站起来吼道:“王启文,你能不能别打趣我了,这都火烧眉毛了!”
王启文看陈溪炸毛了,摸了摸鼻子,小声嘀咕:“明明是你自己说得有歧义,还怪别人。”
陈溪没听到王启文在嘀咕什么,疑惑了一声以后又急道:“你上次收我东西的时候不还信誓旦旦说要帮我,这会儿真的到用你的时候了,怎么这般懈怠?”
“啊。”拿人的手短,王启文一听陈溪提起这茬,再也不敢不上心了,于是坐正了身体,仔细思考后说道:“那要不……我去给你说说情?你十有八九是去得太勤,吓着人家姑娘了吧?”
“怎么可能,我上一回还是十四去的,今天都十六了!”陈溪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出勤有什么问题。
“得。”王启文心里有了数,又问道:“那你平时去了,都在那干什么呢?”
“就与那余小姐谈情……咳,弹琴饮茶,赏花赋诗。”说到这里,陈溪又是一脸陶醉的表情。末了,他又补充道:“不过,这样的机会不多,我多半是与冯妈妈待在一块儿的,余小姐难得出闺房。”
“你约她出去玩过吗?”王启文问。
“呃……没有。”陈溪难得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,“闺阁女儿,哪能轻易与男子出门游玩?”
“嗯……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是不知道为啥,王启文听陈溪描述那余小姐特别惯了,总觉得陈溪这弹琴赋诗的追求方法很有问题。
“这样吧。”王启文决定亲自去看一遍再下定论,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,“明天或者后天,我跟你去拜访那余小姐一次,等我大致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,再给你制定具体的追妻方案,怎么样?”
“还要制定方案?”陈溪被王启文突然的认真态度惊呆了。
“反正看在你给我的东西份上,我尽力帮你,但是具体能不能成,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,你最后也不要怪我好吧?”
“嗯。”陈溪通情达理地点点头,“但是,你不是看在我们的兄弟情分上?”
()